我不会再遇到像他一样的人了🌙

【BG】原点

复习到现在只想报复社会

早就写好的短篇 冷漠ni向你扔出一把玻璃渣 各位注意避雷 鞠躬

每次取名字都想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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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倍浓度的黑咖,不加糖,煎蛋要溏心,烤面包的边要略微有点糊。

就像每一次留宿后的早晨都会做的事情一样,准备好这些,齐藤悠才会走进卧室叫醒二宫。

二宫睡觉很安静,属于姿势都不太变换那类,但总会变成俯趴脸埋进枕头间就是。


齐藤先小心拉开被子自己又躺进去,探手到他腰间轻轻揉捏,嘴唇放到他耳边声音轻柔唤几声起床了,等到那人稍有动弹再轻轻逮住耳廓咬一口,惹得他翻个身把她拉进怀里眯着惺忪睡眼交换一个浅浅的早安吻。

这之后二宫会抱着她重启似的再假寐个一两分钟。


这样的早晨虽非日常但于他们而言都习以为常,只是今天的齐藤,倒宁愿二宫抱着她,再多睡个几分钟。


要问道齐藤她和二宫相识多少年了,她得眯着眼睛细数一会儿。也倒并非就如此漫长,只是四年间和这人的点点滴滴在眼前又浮现的时候没什么实感,像是前天发生的,又像是两个星期前夜里的一场梦。时间线总让她觉得错乱。

二宫洗漱完穿好衣服时,齐藤已经背了包准备离开。

“我明天去瑞典。要去半个月。”


 “嗯。知道了。”


然后便是利落的关门声。


 回家收拾完要带的行李齐藤掐着点赶到拍摄现场,今天是她今年圣诞旅游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程。


她提着巨大相机进到现场换好镜头,灯光师也将将就位。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五个人缓缓进场,这其中有三个小时之前和她交换早安吻的那个人。

五人和她都已经是多次工作伙伴,一一打了招呼便开始拍摄,临近年末,十本杂志里有七本封面都是这五人的身影,而七本杂志封面里有四本均出自齐藤之手。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炙手可热着。

双方配合默契让工作效率提高不少,比预定提早半小时完成了前半段五人拍摄,还剩下后半段单人拍摄樱井留下先拍,其余四人先回乐屋。走出摄影棚之时她和二宫目光对上了,并无言语间的交流,双方都只淡淡笑着点了头便错开身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走。

这倒不是二人有意避嫌,齐藤悠和二宫和也本来也就并非男女朋友的关系。

非要从所有词汇中挑一个来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这个吧,床伴。


 

回到乐屋二宫想起来,他好像了和齐藤说她的围巾落在他家他带过来了。思索片刻似是觉得还要放下手边游戏再站起来去到另一边拍摄棚太过麻烦,索性作罢。

下次再给她也行。


 

齐藤悠第一次早晨在二宫身边醒来的时候倒是没想过他们之间还会有那么多的下一次。

似乎也是在年末,工作结束之后的杂志方以慰问多次合作的摄影师和艺人双方为由组织了那一次聚会。

可如果要把原因全都归于酒精作用又不公平了点。

坦然一点说,齐藤大概是在前几次合作里就玩笑般和灯光师说过,二宫桑笑起来真是温柔,看人的目光更是温柔。而乐屋里的二宫也在相叶打趣他目光总落到摄影师身上时无所谓耸耸肩,好看就多看两眼咯。

这样一来,两个互相对彼此有兴趣,感情也都处于空窗期的成年人被酒精点燃了一部分原始的欲望和冲动就顺理成章了。

一夜情倒也新鲜。齐藤起身穿好衣服,笑着在半躺在床上单手撑脑袋看着自己的人嘴角边落下一个吻,利落走出了门。在这个圈子浸泡多年,齐藤算得上是洁身自好那一种,但也没不谙世事到觉得上一次床就能在两人之间绑条线确定起牢固的关系,尤其对方的身份也摆在那儿。圈子里流传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主播和男偶像最是危险。再说了,她自己目前也处于一个不想和任何人确定关系的时期。这两年她都过着每两个月就会出去旅游一段时间的生活,海内海外,短则一星期长则一个月都有,没牵挂更没束缚让她分外享受在其中。

听着关门声,二宫抹了把脸翻身下床走进浴室。他的生活也没外界揣测演艺圈的那么糜乱。一夜情有过那么两三次,但也都是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这几年越发少了,其间谈了次不咸不淡的恋爱寿命不过一年,之后更是觉得自己清心寡欲得能出家,明明离三十岁都还差一年。他常懒洋洋说,自己的生命和热情提前被这个圈子吃干抹净了。然后又一头扎进游戏里任谁都打扰不了。久违的冲动和热烈着实让他觉得新鲜,但也仅仅停留在新鲜的层面。


彼此交叉的人际网一多在私下聚会见到彼此时也没觉得意外,两人坐在桌子的对角,目光一对上倒是默契发现彼此的那点好感和兴趣都还在。


然后便是第二次在二宫身边醒过来。少了上一次的慌乱,齐藤认真看了身边人睡着的样子。闭着眼安稳呼吸,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腰际,两人身上片屡未着,回想片刻该是昨晚做 | 到最后都累到极点,冲洗过后倒头就睡,小腿相互交缠着,提醒着她昨晚一幕幕热烈的情 | 事。她轻轻从二宫怀中退出来走进浴室。

等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二宫倚在床头拿着她的手机晃了晃笑着说。

“我电话存进去了。”


这大概就是一切的起点。


 

他们见面不算频繁,但都默认了相互间的这种关系,似乎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来说,如今所维持着的关系是他们寻找到的最佳平衡点。

头两年每次见面除了上 | 床之外,好像彼此之间也没更多交流了。二宫私底下本就话少,比起呼朋唤友热闹陪伴,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而齐藤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尤其待在二宫身边时,她是个会读空气的人,能感知到和这个人相处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索性也就不说那么多。反正他们之间,也不是需要彼此深入了解的那种关系。偶尔会聊到上一次摄影棚里那张拍坏了的照片,笑闹几句过后话题又自然走向终结。

两人对于这样的关系都感到很满意,都是怕束缚的人,相互浅尝辄止的探索到自己感兴趣的程度即可,谁都不用给谁承诺,谁也都不用担心被谁束缚。

他们做尽亲密之事,拥抱接吻,轻车熟路。但离开这个空间,又和普通的工作伙伴没区别。


 

飞机轰鸣起飞,齐藤偏头看着地面上变得越来越小的建筑物,等飞机平稳飞行之后她拿出手账又看了一遍落地之后的行程规划,瞟到写在角落的一家店名地址,她听二宫提到过一两次,早就绝版了的一套游戏手办,翻查旅游攻略的时候刚好提到这家店有,她打算落地之后去看看。合上手账,她略微皱了眉头,视线重新落回窗外层层叠叠的蓝天白云间。


 一些微妙的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那个早晨她起来后没立刻离开而是准备起了早饭?还是从那个早安吻?亦或是从那一次二宫喝醉之后打了她的电话,那一晚两人什么都没做,二宫头枕在她腿上,呓语般轻轻开口,让我躺一会儿,有点累。

她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清楚自己心里的天秤先失衡了。

他们会偶尔一起吃个晚餐,都是在二宫家里,齐藤亲手做。也渐渐开始聊一些以前没聊过的话题。情事过后她睁着眼没睡着,侧头看着身边人,翻身又缩进那人怀里,她嗅出自己开始想要更多。

都说感情是不能被量化的,但她觉得能。她等人的极限是一小时,超过时间一分钟都不会多等,但如果来的是二宫,她能等到他来。她习惯两个月一次旅游,但这一年她刻意般排满工作,一步都没离开东京。这些大概就都是量化,量化她心里说不出口的那句话。


 

而当走出二宫家,在工作场合遇到,眼前的二宫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冷静又疏离的看着自己,她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她怎么能忘了,这是个比她冷静,又比她更怕被束缚的人。


他默认一些微妙的变化,接受自己准备好的早餐,回答自己试探抛出的问题,但这一切都不代表,自己能越过他心里一早拉起的那条线。

二宫是个冷静的人,从小就是,冷静又理智。身边长辈多说他早慧,同龄朋友常赞叹他开了上帝视角。他对于生活里的主次一直分得很清,也时刻清楚自己该做什么,需要做什么。看上去随遇而安实则生活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步步向前,要说目的性他没那么强,他擅长的是不让自己的生活出岔子。

他接受着这段关系的倾斜,却也早就划好底线。任谁都不能越界。


 

而爱是什么,爱是遮天蔽日,把风声,鹤唳,都误会成爱人的温言。


洞悉这一切的齐藤,抱着一丝侥幸,一头扎进了漩涡中心。


他们之间的相处如旧,说不出口的心事,都藏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


 

冷静的人大多敏锐。二宫也不例外。


齐藤的变化他一早察觉,但他什么都没说,他一贯擅长的便是沉默。他冷淡注视着一切,似乎只要对方没踩线,他也可以永远装作看不见。

但人都容易高估自己。在二宫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总不由自主落到与齐藤有关的事情上时,他喊了停。

他翻身背对齐藤,说,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你不要为我做这么多,我没什么能回应你的。

身后的人愣了一会儿,起身穿了衣服便离开。

在她走后,二宫也翻身下床,打开了游戏机却看着屏幕中打斗的场面发呆。他想,或许这段关系早该结束。他不喜欢心绪无法自控的感觉,不喜欢生活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更不喜欢看着齐藤离开时候的落寞背影而自己实实在在难过的感觉。

从二宫家走回自己家,齐藤走了整整一夜。回家之后她便订了去瑞士的机票。


二人再见面时默契的没再提那天夜里的事,齐藤在出门前告诉二宫自己要去瑞士,二宫只依稀记得,齐藤之前是挺喜欢出门旅游。


 

瑞士是个让人心生平和的国度,在那儿待到第三天的时候齐藤打心底里这么觉得。如今再次踏上旅途,游览着与自己曾游览过的中欧国家相似的风土人情,倒让她对这个原是第一次踏上的地方生出一种故地重游的亲切感。似乎也是对久违的自己生出的亲切感。

傍晚星星都爬满天,坐在阳台露天酒吧听着眼前歌者轻轻拨动吉他和着婉转歌声,低头看到放在身边包好的礼物,她眼前倏然出现第一次为二宫拍摄时的场景,那个人也这么抱着吉他,配合着拍摄拨出一段悦耳旋律。眼底眉间,全是温柔。

大概是在订好了来瑞士的机票时,她就已经做了决定。在二宫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决定。这四年,他们都很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变化对方都看在眼中,而那句话无非就是告诉自己,够了,该停下了。

看吧,自己爱上的人,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柔又残忍。

她拨通二宫的电话,嘴角有一丝笑意。她宁愿把一切都拉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宁愿自己因一场真切的体验而后悔,也不愿留下无数遐想空间来让自己病态的揣测或许还有的种种可能。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极端的人。


她说,我想结婚了,你愿意娶我吗。


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她也笑了,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你不许挂电话,听我说。”


 “嗯。”


 “我吧,要面子,又胆小,所以只能在电话里跟你说。爱上你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是不记得了,但我也越来越不像我自己。我和你大概是一种人,怕给承诺,怕被束缚,但不知不觉间我怎么也就变成了试图束缚对方的那个人,也困住了自己。想每天早晨都在你身边醒过来,想和你分享生活里的所有事情,想让你也以同样的感情回应我。这样的自己,还真是讨厌。所以大概,也变得让你讨厌。我们,就到这儿吧,都过回自己喜欢的生活,以后,别再见面了。”


 “嗯,好。”


齐藤一直电话还一直放在耳边,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她又接着开口,说,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少抽烟,少熬夜,早餐记得吃,睡前少喝点酒。


回答她的只剩自己眼泪一滴滴掉在手背上的声音。


 

乐屋里的二宫挂了电话,又重新抬起游戏机,夹在手指尖的香烟熏得他眼眶泛酸。坐在一旁的大野智碰碰他指指游戏屏幕,说,你走没走心,怪兽已经把你吃了你还发什么呆。

他回过神,把游戏机扔到一边,放下手中的烟抹了把脸。

“就是走了心,才怕给承诺。她要的我给不起。”

声音不大,却都落进了身边几人耳中,一 时间几人都愣住了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正在这当口工作人员进来通知五人进场,他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站起来拉拉衣角,脸上挂着笑和工作人员打招呼,懒懒拖着步子走出门。

录影结束回到家,他把齐藤上次落下的围巾放进了衣柜最底层,原以为下次能给她,没想到也没下次了。


有情饮水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贻笑大方的谎话。

现实摊开在面前的是,丢不掉的自尊自我,选择好的人生道路,哪一样不比爱情显得沉甸甸许多。


 

齐藤悠回到东京之后扔了家里的很多东西,又搬了次家,新家窗台上,多了一排游戏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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