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遇到像他一样的人了🌙

【BG】理想人生(六)

狗血大戏终于上线 我圆满了 :)

照例感谢各位gn的评论和小红心❤

大概还有个一两章左右 就结束啦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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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五  





在夏威夷的三天过得极其悠闲自在,不快的事大家都默契的不再谈起。生活总是这样,哄着你翻篇也好逼着你翻篇也罢,反正你总会挨过去。

最后一天傍晚靳小令生拉硬拽非逼着二宫和也和她去海滩边走一走,二宫磨不过她挂上墨镜懒洋洋被她拖着走,一脸嫌弃。

靳小令抬着单反走走停停的拍着照片,偶尔回头拍两张二宫。两人坐在细碎柔软的沙滩上看着太阳最后一丝光亮都沉下去,靳小令头靠在二宫肩膀上,二宫顺势把下巴搭在她头顶,说感觉自己果然年纪大了,这两年每次来夏威夷都有些感触,毕竟是不一样的地方,像是回到原点。还说起了99年出道时候在夏威夷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难得二宫有这么多话的时候,靳小令就静静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听得认真的靳小令问了个特别少女心的问题,说你要是当时就认识我,咱俩还能不能在一起。二宫和也极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当时16你也就12吧,长都没长开要什么没什么单从视觉上来说我应该不会喜欢你。

好了,跟这人注定就这个画风了。

靳小令觉得自己翻白眼频率高得黑眼球都快没了。

 

 

回东京之后两个人又都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跨过秋冬之后又过了一个春夏,在二宫和也迎来34岁生日的时候,靳小令惊觉这一年过得尤其快。

在她想破头都没头绪今年二宫的生日礼物该送什么的时候。礼物送上门了。

靳小令怀孕了。

暂且算是个礼物吧。

靳小令抬着两条杠的验孕棒静止了几秒,表情扭曲着分不清是喜是怒低头骂了一句。二宫去京都进组拍戏了,还得有两个星期才回来。她思索几秒,先给闻静打了个电话。

接起电话那头怒气值也不低,哑着嗓子说我熬了两个通宵改稿,你有事说事,约饭约逛街请直接挂电话。

靳小令清了清嗓子说,跟我去趟医院,做个孕检。

那头的电话立刻就挂了。两个小时以后靳小令坐在闻静车里一脸坦然看着她。闻静比了个中指丢了个白眼给她。

“你自己验过了?”闻静还是忍不住问。

靳小令点点头。

“保险起见去医院再查一次。”

 

“要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抬着化验单听着医生在耳边说着恭喜,提醒着自己怀孕前期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靳小令觉得有些反胃。

出了医院大门两个人各怀心事坐在车里。

靳小令歪着头看闻静,说我要不自己躲着把孩子生下来?

闻静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靳小令肩膀,疼得她大喊自己现在可是一尸两命。

你觉得他会是个什么态度。闻静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问。

靳小令还是摇头,把椅子往后放瘫在上面皱着眉闭上眼睛哀嚎了一声。

“我俩从来没讨论过这个方面的问题,这他妈真是个意外。别整的跟我想借着怀孕逼婚似的。”

闻静还想再说什么,看着靳小令卸了力满脸除了焦虑疲惫找不出别的情绪的样子,话也都憋回去了。只能拍着方向盘叹了口气。

送靳小令到家门口,下车前闻静叫住了她,睨了她一眼,说,实在不行,咱俩养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

靳小令愣了一会儿,总算是咧开嘴笑了。说着乌鸦嘴关上车门。心里是感动多过感谢的吧。从18岁到29岁,闻静好像一直就这么站在她身边,从来没离开过。不管自己做了多么脑回路下线的事,闻静总是第一个跳出来骂自己的人,也总是随时做好准备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人。

从沙发躺到地板再从地板躺到沙发,靳小令数了数自己大概叹了不下一百声气。

其实二宫和也会有什么反应自己能预料到几分,在一起将近四年,这点儿自信靳小令还是有的。但她心里攒着一股劲儿,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二宫和也陷入到要做出如此艰难选择的境地。但目前的状况却是这个选择他们非做不可。

34岁,以他们事业目前的高度,选择结婚生子什么的,终究还是过早。靳小令也不愿意,要二宫和也为了自己放弃牺牲到那般地步。

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清晰的思路,靳小令就这么在客厅呆坐了一整夜。

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去上班之前,她又在二宫和也放各种拿的大大小小的奖座证书和照片的柜子前面发起了呆。

然后她好像突然就有了决定。

 

 

 

可什么是生活呢,就是会有无数意想不到的事情。

二宫和也从京都回来的当晚没能回家,整个剧组回到东京就立刻办了杀青宴,作为主演之一没有缺席的理由,凌晨二宫回家放了个东西就又出门接着赶场进行番组录制了。靳小令醒来看着二宫还没能打开的行李箱摇摇头帮他把衣服行李一件件拿出来整理好放进衣柜。

出门上班的时候靳小令心里是有一丝甜蜜的,知道自己怀孕之后,虽大半时间都被踌躇焦躁困扰着,但也确实掩不住内心那份隐隐约约的喜悦。和自己所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这样一层紧密的联系,是一件太过美妙的事。现在总算也可以亲口告诉要当爸爸的人这个消息。

后来再回忆起当天的情形,靳小令始终都觉得一片混乱。唯独记得清楚在炸开锅的ins上刷到八卦杂志的内页图,整个首页醒目的标题刺得她手一抖手机掉进了桌上的鱼缸里,她觉得自己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

主题词提炼一下就是,二宫和也,十五年前旧爱复合,连拍摄。

照片很糊,只能依稀看到两个人好像是抱在一起。

靳小令迟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伸手去捞水里手机,拿上来已经怎么都打不开了。她索性把手机丢到一边拿起下午开会要用的策划案继续看。

无奈微微发抖的指尖和泛红的眼眶暴露了她所有的不安。

 

二宫和也皱着眉头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半倚在沙发上的靳小令。今天一天他已经足够精疲力尽,应对完高层应对媒体,事情虽已解决的差不多,事务所澄清通稿发的也够及时,仍是免不了有负面影响和声音。他打开灯,靳小令也睁开眼看他,谁都没说话。一个多月没见都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这幅情形。

二宫走过来坐下。

“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一直关机。”

靳小令点点头,说中午手机掉鱼缸里坏了,还没来得及拿去修。说完也坐起来,估计刚刚是睡着了,眼神还有些发直,仔细看也不难看出眼眶的红肿。

二宫和也看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是知道那件事了,心里有些烦躁还有些心疼。叹了口气摸了摸靳小令的脸,沉着声音开口。

“都是假的。照片也是狗仔故意借位拍摄的。”

靳小令躲开二宫的手,低着头没说话。再抬头的时候眼眶又红了。

“你和她为了什么见面啊。”

这段往事靳小令也不过是知道个大概,大体就是恋情曝光之后的被迫分手,刚出道没几年,事务所的打压手段自然也十分强硬,然后呢,大概就是一方在演唱会上泣不成声,另一方在娱乐圈近乎销声匿迹,以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年之后二宫和也整个人的成长或者说是改变。要说不在意是假的,但靳小令明白以他们相遇的年纪,两个人都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只是要她直面这张纸上可能有一笔擦不掉的痕迹,她有些难以接受。

“就是普通朋友,她有事拜托我。她也是实在找不到别人了才找的我。”二宫收回手揉了揉额角。他没说谎,简单来叙述其实真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不过是一些弄巧成拙的细节彻底刺激到了靳小令。

时间是在半个月前,在京都拍戏的二宫抽了空回的东京,他没觉得这是件多重要的事情,告诉了靳小令难免让她平添不快,就索性什么都没说。

在此刻的靳小令眼里,这一切都是欺骗和刻意。

以及混乱的思路勾出的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吧。”

靳小令是有这项技能,能在吵架的时候挑着最戳对方怒点的话说。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二宫和也脸就冷了。他最介意的,就是对方对他的不信任,尤其是像靳小令这样的身边人。朝夕相处这几年难道就连这点信任都换不来?二宫站起身,扔了一句,该说的我都说了,句句都是实话。我不想跟你吵。转身走上楼梯准备回房间。

很多争吵的场景,之后再来回看,都能看出自己的不理智和不冷静。但当下靳小令心里大概只剩下了满腔的怒气和委屈。她提高音量又丢出一句话仿佛是要把事情拉到不可转圜的余地。

她说,那这几年我算什么。

二宫脚步愣住了,笑得有些嘲讽,说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你就要推翻这几年的所有?

她又往前走到楼梯中间二宫和也旁边,眼睛一眨不眨,有眼泪掉下来。她说什么才叫大事?等你们真的和好了然后听你说你有多放不下忘不掉?

记忆中在一起这四年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过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这样的对方让他们彼此都觉得陌生。愤怒和失望席卷而来将他们覆盖。

二宫和也看起来疲惫到了极点,索性点点头,抬头看着靳小令的眼睛。

“你一口一个放不下忘不掉,那就当我是真的放不下吧,不过我放不下的是当年那份愧疚。你满意了?”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二宫自知这句不过是气话成分居多,但出口之后也就立刻后悔了。于靳小令而言这句话像道雷霹在心口,她甚至想要一个快退键倒回去再仔细听一听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她自己愤怒之下的询问倒成了真的了,这几年她算什么?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抬手胡乱擦了擦,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个空间里,侧身走过二宫和也,说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二宫下意识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想反问一句,她用尽所有力气挣脱着甩开,惯性作用下一个后仰摔下了楼梯,二宫立刻伸手去抓但什么都没抓到。

在靳小令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二宫和也惊慌失措的脸和满手的血。

她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这段爱情在这种时刻总算迎来了多拉马的剧情。

 

 

 

 

点滴静静流淌着,看着病床上的人,二宫和也整个人倚靠在墙上,紧皱的眉头怎么都舒展不开。

一串着急的脚步声走进病房,二宫和也抬头一看,是闻静和松本润。

闻静先走到床边看了看靳小令,看着她泛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闻静眼眶立马红了。她转头走到二宫和也身边,冷着脸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

二宫没回答,眼睛一直看着病床上的人,微微泛红的眼眶能看出来他哭过。他反问了一句说,她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闻静点点头,冷笑了一下。

“我不仅知道她怀孕了,我还知道她都已经做好准备说服你不用非得现在结婚,她可以把孩子先生下来,以后的事再慢慢计划,那些东西她不在乎。你又做了些什么?你挺混蛋的二宫和也。”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孩子没了,她倒也不用再平白受更多委屈。”

说完转身走到病床边坐下,肩膀微微颤抖。

二宫眼眶胀得不行,他突然就明白了前一晚为什么靳小令会如此反应过激。这段感情里她到底是已经做出了多大的迁就和让步。

松本润叹口气走过来拍拍二宫的肩膀,示意他去隔壁休息室。

这是家私人医院,规模不大但有这样独立的病房和休息室连在一起,一层就一间病房,除了医生不会有别人进出,倒也方便了二宫他们这样身份特殊的人。

那天靳小令醒了之后就开始放声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闻静也开始掉眼泪。靳小令一面哭一面说,她想她妈了,她想回家,但她觉得自己没脸回家。二宫和也倚在门边看着她,想进去抱着她,但怎么都迈不开腿,他想自己大概是没这个资格了。

整整一个小时,靳小令觉得自己把后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大概是哭累了,之后三天她没怎么开口讲过话。

在医院的一个月里,二宫和也每天都会过来陪靳小令待上一个小时,时间充足能待上小半天。但二宫来的时候靳小令永远都是一言不发,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有时候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仿佛都在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对方。

这一个月时间里靳小令每晚都在做梦,梦里有这几年她和二宫和也的一些场景,断断续续的,抱着她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她弹吉他二宫跟着唱两句,一起做饭,一起在院子里种了棵月桂,也有她在那短暂的两个星期里设想过的画面,一起在想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一起给小宝宝买衣服,一起参加亲子运动会,这些本该存在的画面。出现最多的却是那天的一幕幕和二宫那句就当我是忘不掉,往往梦到这儿靳小令就会惊醒,巨大的失落和惶惑感笼罩着她,除了哭她找不到别的能让她发泄的事可做。每天眼睛都红肿布满血丝,这样恶性循环到某一天半夜,靳小令突然明白过来,在她心里,这个坎过不去。她拿出手机,翻着一张张合照,再一张张删除,每删除一张,眼泪都会砸下来两滴到屏幕上。

出院前一天,二宫和也录制结束已经半夜,他索性调转车头往医院开。轻轻推开门想要看看靳小令睡得如何,映入眼帘的却是靳小令抱着腿坐在床上,手里捏了张B超照片,安静地掉着眼泪。这一幕撞得他鼻头瞬间泛酸,这一个月于他而言同样过得无比漫长。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却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他也被巨大的惶惑感笼罩着,只不过这份惶惑里掺杂了无数愧疚,让他至今连句完整的对不起都没对靳小令说过,他不知道这句对不起要从哪开始说起。眼前靳小令一呼一吸之间都透出巨大的悲伤,这样的靳小令他没见过,让他心疼,过去四年靳小令的包容和温柔让他安心也让他沉浸其中,而现在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有多久没看见靳小令笑过。深深呼了一口气,伸手刮掉眼眶边的眼泪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靳小令感觉到来人,稍微侧了侧头看了二宫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手中的照片上。

“我都还没来得急告诉你。”

一个多月时间里没有言语交流的声音落在二宫耳朵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是现下这声音里满是疲惫。二宫的眼眶迅速又红了,他抬手揽过靳小令的肩膀,说不出话。

“我们本来都要当爸爸妈妈了。”

这一句话靳小令说得断断续续,末尾已经有忍不住的泣音。她把照片递过去,抬头看着二宫和也,似乎和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又似乎已经面目全非。不过都无所谓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去翻找那些细枝末节去争辩。她收回视线,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开了口。

“分手吧,我好累。我在这段感情里,什么都没剩下了。”

二宫接过照片攥得紧紧的,心里一直绷着的线突然就断了,笼罩自己的惶惑终于成了真,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来,他抬起手撑着额头遮住眼睛,眼泪一滴滴砸在照片上。想说对不起想说留下来,但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好像就是自己。他想,这次无论如何都留不住靳小令了。

 

 

出院后靳小令住到了在闻静之前还没退租的公寓里,闻静本想暂时从松本润家搬回来陪着她,却也被她拒绝了,她说大家的日子都还要继续过,总不能今后一直拽着你陪我住。

她刻意挑了二宫不在的一天回二宫家里收拾自己的东西,东西收拾完之后她一刻都没停留,只在关门之前看着客厅发了会儿呆,然后就又毫无征兆的掉了眼泪,关上门,把钥匙投进门口信箱里,转身没再回头。这四年像是编织出来的一个巨大美梦,现在梦醒了,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二宫回到家里,拉开鞋柜的一瞬间愣了愣,客厅,厨房,房间,关于靳小令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这间房子一直都是他自己,从来没有过其他人。他走进衣帽间看着空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脱下外套在挂上衣架的前一秒狠狠摔到了地上,顺势弯下的腰没再直起来,他手杵在大腿上,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带出了哭声。

 

 

之后靳小令就申请了公司冲绳新分社的品牌推广项目。

拿到批准的当天她约闻静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她喝完一瓶酒,告诉闻静,自己要去冲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然后闻静就摔了筷子,指着她鼻子就开始骂,骂到最后自己倒是先红了眼睛,以一句,这次还真是谁都留不住你了,结了尾。

靳小令低头沉默,把那句该留的人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过藏进了自己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的情绪里。或许这就叫不是真正合适的人,那就早日放开彼此,各自去过设想中的理想人生。她捏着手里的酒杯,眼睛无焦点看向窗外,想尽早给这段感情盖棺定论。

办完交接手续之后靳小令一天都没耽搁逃一般的离开了东京。

总有些事情自己办不到那就得交给时间和距离。

靳小令离开东京那天,二宫和也坐在机场门口的车里一整天,捏着方向盘发呆,听着一架又一架飞机轰鸣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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