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岁月如歌 09
大过年的 大家别动手（抱头）
我能说这故事最开始构思的的就是最后那个片段吗（再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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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吃过药睡下之后，栗原优方才离开。
坐上车后长舒了口气，枕着手臂趴在了方向盘上。这段日子于她而言心悸又混乱。
她每天都在担忧，担忧又无措。上一秒安慰自己母亲的话，下一秒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就像个溺水的人，索性手边还剩下了樱井翔这颗救命稻草。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惶惑，她都只敢半夜轻轻靠在樱井翔怀里说，那人会用这世上最温柔的声音，一点点，一点点，一次又一次，抚平她心上的皱褶。
想到这儿，她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车停稳在家门口，樱井翔居然也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看见栗原优的车，转身停下来笑着看她。
“你怎么在门口，多冷啊。”她利落下了车走过去。
樱井翔拉过她的手放在衣兜里，牵着她往里走。
“等你，我看这个时候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栗原优兜里的手掐了他一下，“玩儿什么浪漫，冻感冒了还得我伺候你。”
樱井翔低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栗原优偏头看他，那人笑起来的侧脸一直都那么好看。她想，即便日后有再多的未知与不测，只要这人还在她身边，她大概就能面对一切。
十一月的最后几天是在阴雨连绵中度过的。
这个季节的东京最是难熬，寒冷中透着湿意，最后一片树叶落下，让人觉得冬天似乎看不到尽头。
樱井翔到底因为这天气感了场冒，栗原优出门前把他的药都放好在床边，探了探他额头，确认烧退了大半方轻轻出了门。
指针已经指向9点，换了平时即便是休息日樱井翔也断不可能还在床上，栗原优笑着暗自说一句，多亏这场感冒这人才能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樱井翔严苛得精确到分秒的日程安排栗原优早习以为常。
早餐不喜欢吃得太油腻，三天内饭桌上见不到贝类大概会不乐意，讨厌自己的既定计划被打乱，生气的时候不说话不理人，臭着脸的样子比骂人的样子还可怕，工作起来什么都会被他抛到脑后，睡觉不老实，会抢被子手脚也会不安分压到自己身上挪不动半分，意外的对无关紧要的小事吹毛求疵，对生活琐碎又神经粗得分不清韭菜和葱。板着脸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神却出卖了他的柔情满分。
有关樱井翔的一切，也都变成了栗原优的日常。若问她她的爱人是个怎样的人，她大概能滔滔不绝说上一天一夜，事无巨细，她有十分的自信，对朝夕相对的那个人的了解程度。
但当她从父亲嘴里听到，同意樱井家对栗原集团提出的收购。
父亲始终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夹着烟的手微微抖了抖，低不可闻的一声抱歉。
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只怕是太过自信了。
拿过放在桌上那份刺眼的收购企划书跑出门上车一脚油门踩到了底，一路上她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她觉得一定是哪里有误会，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她不信，全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樱井翔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栗原优穿得单薄，外套都没披着，手里捏着一份文件，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眼泪便扑簌落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栗原优一步步走过来，把手上文件递给他。
“你都知道吗？”声音哽咽又颤抖。
他伸手越过文件，想扶住栗原优的肩头，却被她后退一步躲开，用力把文件砸到了他身上。
“我问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他轻叹一口气，看着栗原优，“对，我都知道。”
看着眼前原以为自己再了解不过的人，栗原优想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任，都成了笑话。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得嘲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九月。”
栗原优点头，咧开嘴笑得更开几分，“那这三个月，抱着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安慰我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真是蠢到家了。”
他不住摇头，“优，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开这个口，不知道，要怎么从我嘴里说出这件事。我没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对不起。”
看着他眼里真切的难过，栗原优别过头不再和他对视，“你道什么歉啊，你们哪儿有错，永远这么高高在上，看着别人挣扎，看着别人蒙在鼓里，再看着别人歇斯底里。”
眼泪仿佛成了她宣泄所有难过和愤怒的唯一出口，她索性也不再抬手擦，扭过头深深看了樱井翔一眼，转身再没回头走出了门。
樱井翔站在原地，看着被栗原优重重关上的那扇门，没动没说话，隔了半晌，抬手刮掉眼侧将要落下的一滴眼泪。
三天后樱井俊和栗原政信共同出席发布会，宣布樱井集团正式启动收购栗原集团相关事宜。
各界哗然。
对一个家族企业来说，这便是某种意义上的覆灭。
栗原集团作为后起之秀，近十年在国内外商界都大放异彩，如今也要永远归于历史了。或许会有人记得，它曾经如何站在这城市的顶端，也或许再提起它，话题终究会落在它作为一个家族企业并不光彩的结局上。
一切流程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樱井俊向栗原政信提出要他入股成为新股东分管收购之后的新公司，以及项目，有那么一层一切照旧的意思，只是这一切如今都冠上了樱井集团的名号。栗原政信未加考虑就拒绝了，樱井俊不觉得意外，对这么一个高傲了一辈子的家族继承人来说，他只会有一种身份，便是代表他们栗原家。
这一周栗原优都住回了家里，樱井翔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每次都看着电话屏幕亮起来，再到按下去，始终没能划下接听键。
直到一周后的清晨，栗原优在工作室门口被堵了个正着，避无可避。
樱井翔站在她车前，目不转睛看着她，她在车里想了会儿，终究还是下了车。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许久，最终栗原优叹气开了口。
“外面冷死了，进来吧。”
方坐定，樱井翔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沉寂，“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也很愧疚，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栗原优左右交换着手里的热茶，目光牢牢盯着漂浮着的几点茶叶。
“我难过，不是你阻止不了这件事，而是你瞒着我。你怎么能把我蒙在鼓里那么久，我们每天一起起床一起睡觉，每一句早安晚安里，本都该是坦诚相对不是吗。说什么一起面对，现在这你不过是让我以一个更难堪的方式知道了这个消息。”
话音刚落，她眼眶又随着蒸腾的雾气红了起来。这段时间她也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同样说了过分的话，也明白这事并非樱井翔能够阻止的，这些事她虽不接触，却也一向摘得清，会走到今天这步，追根究底是自家公司的经营管理出了问题。樱井俊的做法，作为一个商人倒没什么可挑剔之处，只不过站在她的立场，站在家人的立场，难免对这人的做法存了一丝心结和怨怪。
樱井翔看她态度软了下来，伸手覆上她的手，“对不起。”
栗原优垂了眼睛，樱井翔又往前挪了挪，轻轻把人揽进了怀里。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伤心，怕你难过，但最后，还是一团糟。”
樱井翔鲜少说这样的话，听着这字字句句，让栗原优心脏又胀痛几分，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得变故折磨拉着，精疲力尽。
栗原优就这么静静靠在他怀里，这段时间满心的焦躁不安，似乎终于找到个出口。
“你父亲，还好吗。”
听着他犹豫的询问，栗原优摇摇头，“发布会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对爸爸打击不小。”
“你父亲，让我敬重。他可以不那么选择，我了解过，如果不答应收购，公司大概是要面临第二次裁员。他会这么选，多半还是因为手底下的很多员工。”
话题触及到这个层面，两人都没再继续，再往下，只会是他们都回答不了，也面对不了的问题。
临走之前，樱井翔哑着声音开口，“优，你要在家住多久我都不干涉你，但拜托，你别推开我。”
印象里樱井翔从来都是个无比强硬不会低头的人，但今天的他，看起来悲伤又无力，让栗原优再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是个，她放在心底太久太久，陪她走过生活里太多个特别时刻的人。
她低头，没拒绝，只挥挥手，“你快去公司吧。”
站在门外看着车子驶离视线，她想，日子大概不会以这么个千疮百孔的样子继续下去，冬天总会过去，一切终会好转，即使没人知道，这要多久。
沉浸在自己渐渐平静下来的思绪中，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她所有的美好设想。
东京的初雪来得晚，而越是逼近那个未知的日子，气候就会又严寒几分。大概在这一年中最冷的时分，有人窝在被窝里计划着圣诞的聚会，有人坐在壁炉前和家人朋友谈笑，有人依然在办公室里面对着一堆报表焦头烂额，也有人，带着恐惧万分的泪水，奔跑在东京街头。
栗原政信选择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在这个公司还属于他的时候。从父亲那里接过的东西，却彻底毁在了自己手里。为了给太多人一个交代，他却没办法给自己一个理由说服自己。
他这一生，唯一的一次落败，便败得如此彻底，让他体无完肤。
他带着遗憾，带着愧疚，以最极端的方式，给了自己一个解脱。
警车，救护车，喧闹的人群，第一时间赶来的媒体，拼命被按下的快门，栗原优站在警戒线外，脚上就像被灌了铅，再没办法往前一步，觉得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静止了，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放慢了十倍，而她只看得见，离她几部之外，倒在血泊之中的父亲。
直到医护人员将父亲台上担架盖上白布，她才发了疯般推开试图拦着她的人冲过去，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嘴唇到指尖都在颤抖，想伸手揭开白布，下一秒再也抑制不住哭喊出声。
这一年于栗原优而言确实是被按下了快进建，她在这一年里经历了欢欣喜悦，与爱人两情相悦，也经历了痛彻心扉，和亲人生离死别。
而命运捉弄人的是，把这一切，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线串连了起来，用痛彻心扉推翻了所有的爱与被爱。
樱井翔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栗原优坐在太平间的门外，外套塌下了一半，脸上的妆早就被泪水打湿一片斑驳，她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眼泪还在不知疲倦的掉着，门内是栗原优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而她周边的空气也一如静止了一般，就这么坐在那，仿佛只要有人轻轻碰她一下，她便会瞬间破碎得四分五裂。
樱井翔在她面前蹲下，她眼神木然未挪动半分，直到樱井翔伸手试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突然哭着开口道，“你走吧，我现在，没办法拥抱你了，我以后，也只能推开你了。”
就快抚上她脸颊的手颓然放下，樱井翔将头埋到两膝之间，肩膀渐渐抖动起来。
两人以面对面的方式，一个蹲着一个坐着，巨大的悲伤将二人与周遭一切都隔开，只剩下他们，数着对方的伤口，却再没办法彼此拥抱。
那天到后来樱井俊和阳子也赶到了医院，栗原优母亲见到他们只更加的歇斯底里，没了平日的丝毫从容和优雅，听着那一字一句，是你逼死他，栗原优站在原地脚步虚浮，靠在身侧的墙上，栗原茂也双眼通红，维持着最后的礼节，对着来人鞠个躬，说目前情况太混乱，还请他们离开。
走出医院门，丝丝凉意打在樱井翔脸上，是初雪，一会儿的功夫便细碎覆了一片白，被来往行人踩踏之后，徒留一地污迹。
这场战争最终以栗原政信的死落下了帷幕。
成王败寇，世人口中无非落得这么一套说辞。茶余饭后闲聊谈起，再提上几次，也就被这偌大的城市抛在了脑后。
栗原优母亲将这场变故悉数归因于樱井家，不带一丝理智，她只想给自己所有的悲伤找个出口。在栗原政信身后事办完没多久，便提出让栗原优和樱井翔尽快离婚，栗原优沉默片刻，她母亲手上的饭碗便冲着她砸了过来。
“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栗原茂手快起身挡开饭碗，眉宇间疲惫不堪。
“妈，我不否认樱井家的做法不仁义，但你到底是不能这样将所有过错都怪罪于他们。优也不好受，你别再逼她了。”
栗原优母亲哼一声，“那你们”
“妈你别说了，我会尽快，把离婚协议发过去。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栗原优起身重新给她母亲添了碗筷，打断她母亲的话，坐下低头吃饭，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栗原茂侧头，还是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外人看到大概都只说栗原优因着家里的变故转了性，而落在栗原茂眼里，却是自己妹妹用这样的方式在折磨着自己，在宣泄着难过。
再下过几场雪，人人都在期盼着春天的到来，只有栗原家，似乎永远停留在了冬天。
之后的半个月，栗原优一面没停下工作室的工作，一面跟着栗原茂处理公司清算的最后事宜。每天都在连轴转，从未接手过的事物她卯足了劲一点点去学，往日爱笑的人如今一天都难露出个笑脸，栗原茂心疼自己的妹妹，开口安慰过几次，栗原优只听着，偶尔点点头，并不说话。她根本没办法也不想去思考这些事情，只要一想心口就憋闷得无法呼吸，而这一次，她的救命稻草已不在她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
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她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下了车她难受的闭着眼揉了揉额角，混乱的一切倒让她想不起来这一天究竟有没有吃过东西，现下只觉得头昏脑涨，胃腹绞着发疼。缓了脚步在包里摸索着钥匙慢慢挪向门边，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几步开外的樱井翔。她也停住了，这半个月，樱井翔给她打了无数电话，无一例外都被她挂断。
她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樱井翔，她会用何种态度来面对樱井翔。她不知道，也不想面对。索性先把这一切都搁置，从未面对过的混乱局面已足够快压垮她。她每每闭上眼，都会做梦，梦见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的父亲，梦见歇斯底里的母亲，梦见强撑着一切却躲起来哭弯了腰的哥哥，然后她就再也睡不着。
眼前的人相较于半月前也瘦了很多，嘴角边还挂着青色的胡渣，眼底的青黑没比栗原优好多少。看这样子该是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
光是看他这样，栗原优就抑制不住倏然红了眼眶。
此刻她才明白，在生离死别拉扯出的变故面前他们渺小又无力。
“你不接电话，我只好来这等你。”樱井翔走近几步，缓缓开口。
栗原优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别处。
“你还有什么事吗。离婚协议我已经发”
樱井翔提高声音，打断栗原优的话。
“我不会签的。”
栗原优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看来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多可笑啊，你又何必让局面更难看。”
眼前的栗原优如今像是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满身是刺的尖锐模样，比之前更甚，让樱井翔瞬间泄了气。
“优，你能不能，别这么跟我说话。你要让我怎么办。”
他语气里全是无措，惹得栗原优眼眶又红了几分，沉默片刻摆摆手。
“你走吧，我现在没精力和你掰扯这些问题。”
樱井翔拿出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文件。
“这份文件，你和茂看一下，只要你们愿意，你们手里本就还有一半的股份，完全可以作为新公司管理层任职，继续管理收购之后原公司旗下所有经营项目，你们”
“樱井翔，我父亲是为了什么死的你应该还没忘。交接清算手续这两天会尽快办完，之后樱井集团底下的公司和我们栗原家就没什么关系了。”
栗原优说得决绝，没留半分余地。
“那我们呢。”
樱井翔这话一出口，声音也忍不住有些哽咽。他们都是聪明人，栗原优能想得到的，他也早就想到。他不过是也在逃避，也不愿面对这一切。仿佛只要栗原优没亲口跟他说，他就还抱着一丝希望。
说出这句话的樱井翔让栗原优一瞬间觉得有些坚持不下去了，那个人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一个月之前他们每晚都还在相拥而眠，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的体温自己都还能回想得起来，做过无数的梦有过无数的设想，原本在她所有规划的未来里都有这个人，但如今两个人却被推着走到这个地步。她转过头看樱井翔一眼，这一眼里有难过有无奈，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恍惚间她竟又想起爷爷那句，活着是种修行。
这一切悲伤，一切不得不说的告别，都是修行。
而事到如今，她说不清楚她和樱井翔之间谁欠谁更多。但这次，她想好好说声再见。
她慢慢走过去，一步步仿佛踏在自己心上，让她喘不过气。在樱井翔面前站定，她伸手抚上樱井翔的脸，口中呢喃了几句你瘦了，眼泪就再也抑制不住流下来。她伸手抱住樱井翔，把头埋进他胸膛。
“我们啊，我还爱你。但是以后，会慢慢不爱了。”
樱井翔手依然放在兜里，不肯伸手出来触碰怀里的人。这就像是一个告别仪式，仿佛只要他伸出手，完成这个拥抱，他们之间也就此画上句号。
“一年忘不掉就两年，两年忘不掉就三年，你我都还有今后数十年可以把这两年抹掉再去爱上更适合的人。我们只能走到这儿了。”
栗原优说完这段话，加紧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这拥抱记在脑海里。片刻后松了手直起身子，双眼早已红肿不堪，勉强撑起一个微笑。
“再见。”
这声再见道得郑重，而今后真正再见他们或许是谈判桌上的两方，是结下心结的两个家族的代表，又或许是偶遇擦肩的人，却再也没有任何一种身份能让他们互相拥抱，彼此慰藉。这再见，是该好好道出口。
樱井翔眼泪落下又被他用手指刮去，一言不发，无声的呜咽被他吞回肚子里。这场变故里，他们都是受害者。栗原优有发泄的理由，有可以怨恨的对象。而他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来让自己好受一点。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这最坏的结果却要让他承担。
他看着栗原优走近又走远，短暂的拥抱让她发丝的香味还留在他身体周围，伸手却什么都握不住。他被铺天盖地的难过淹没，看着就快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大声开口。
“你是可以做到那我要怎么办！我宁愿你说你恨我，说着爱我来推开我，你做得到我做不到。我不想放手也不想说再见，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樱井翔的声音响彻在夜色里，栗原优没停下脚步，没让自己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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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剧嘛 大家冷静（抱头跑）
